直到某日暴雨,她浑身湿透却笑着递给他最后一颗水果糖:“阿修别怕,我会一直陪着你......”
“后来我不过是穿着你的同款蓝裙子出现,他就把我当成了救命稻草。”
“你父亲当年做余家家庭医生时,明明查出老太太是突发心梗,可我父母只需要在病历上改几个数字——”
“住口!”尤舒抓起手边的听诊器砸向墙壁,金属零件四散迸裂。
她浑身发抖,仿佛又看见父亲在狱中去世的画面,“你们伪造医疗事故害我父亲坐牢,现在连阿修的记忆都要偷......”
“偷?”
门外在此时传来些许声响。
洛苗苗突然扬手甩了自己一耳光,力道狠得连耳环都飞了出去。
她踉跄着跌坐在地,泪珠成串坠落:“尤医生,我不该心软带你参与那台手术......可你也不能拿患者性命泄愤啊!”
门被“砰”地撞开。
余景修的身影裹挟着消毒水味席卷而来,他一把将洛苗苗护在怀中,目光扫过尤舒时冷得像在看一具尸体。
闻声赶来的医生护士挤满走廊,窃窃私语如毒蜂般嗡鸣——
“难怪手术会出事,杀人犯的女儿果然遗传了劣根性!”
“自己技术不行还怪洛医生,要不要脸?”
“赶紧辞职吧,别祸害医院了!”
尤舒死死攥住胸牌,金属边缘割破掌心。
她看着余景修温柔拭去洛苗苗颊边被耳环拉扯出来的血迹,想起三年前医院天台上,他也曾这样珍重地捧着她的脸,想起八岁那年,他灿烂地笑着向她伸出的手心......
心,仿佛就这么碎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