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皇子低下了头,嘴唇蠕动,不敢撒谎道:“母妃准许儿臣今日休息,儿臣先和长绥表弟玩了藤球后便去了捉迷藏.......”
听到‘捉迷藏’,景宣帝眉眼一沉。
见状三皇子膝盖一软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:“儿臣知错了,请父皇息怒!”
说着他主动伸出了手,像没有完成课业,被弘文馆老师打手心以示惩戒一样。
阿绥左看右看,也跟着扑通跪下,乖巧地伸出手心。
“请圣上息怒。”
看着面前视自己如洪水猛兽的两小孩,景宣帝冷笑。
怎么?在他们眼中自己就是这样的人?动辄打骂?
“下不为例,起来罢。”他语气凉如水。
三皇子不可思议,父皇竟然没有责骂他。
两小孩从地上起来,“谢父皇/陛下。”
阿绥不久前哭过的眼周红肿,在白嫩的脸蛋上格外明显,三皇子浑身也略有狼狈,虽然体格稍胖,五官倒是憨态。
一高一低站在一起,也是赏眼。
视线掠过阿绥腰上系着的荷包,景宣帝想起昨日拿走的香囊,语气悠悠道:
“伸手。”
阿绥与三皇子对视一眼,俱从中看到了惊悚。
还是逃不过打手心吗?
不敢违抗,两人垂着头伸出手。
忽地掌心一阵冰凉,阿绥抬头,发现自己手心里多了一颗白玉珠。
玉珠通体乳白,冰凉却不刺骨,镌刻复杂纹路,温润似被常被人握在手心把玩。
阿绥合掌才堪堪握住。
三皇子手里的则是墨玉,大小纹路一致。
他猛然抬头,不解其意:“父皇?”
三皇子张口想问什么却见景宣帝已挥袖离去,只余一个高大背影。
难得在节庆外收到来自父亲的赏赐,三皇子捧着墨玉珠感动得痛哭流涕。
阿绥则握着白玉珠茫然四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