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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宴会的。

她站在酒店门口,湿透的白裙紧贴着皮肤,红酒早已凝固成暗褐色的痂。

人.流手术后的腹部隐隐作痛,仿佛有把钝刀在搅动血肉。

她死死攥着手机,指尖冻得发青,打车软件上的等待时间已跳至“4分钟”。

一辆黑色SUV碾过积雪停在面前。

副驾车窗降下,驾驶座上的男人眉目冷峻,警服外套随意搭在座椅上。

后座的邓主任急匆匆推门下车,一见尤舒的模样,眼眶瞬间红了:“小舒!怎么弄成这样?”

尤瑟缩着后退半步,喉咙里挤不出声音。

邓主任不由分说拽开车门,转头对驾驶座道:“阿随,先送她回去。”

副驾驶的年轻男人探出身,他目光扫过尤舒苍白的脸,喉结动了动,只沉默地调高了车内暖气。

“这是我儿子邓随,”邓主任扶尤舒坐进后座,语气里带着歉意,“他刚调回市局刑警队,顺路送我过来。”

车子启动时,电台新闻突兀地插.进来:“近日我市出现医闹团伙作案,已致三名医护人员重伤,请市民注意安全......”

邓随抬手摁掉音响,后视镜里映出他紧抿的唇线,“尤医生,最近注意安全。”

尤舒裹紧毯子,涣散的视线落在窗外飞掠的霓虹上。

邓随的提醒像隔着一层雾,她满脑子只剩邓主任那句“你父亲是清白的”。

可那又怎样?

七年的污名早已将她钉死在耻辱柱上,连路过的狗都能笑着踩上一脚。

三天后,神外会议室。

洛苗苗一身香槟色套装,指尖轻点投影屏上的患者CT,笑容温婉得滴水不漏。

“尤医生,这台颅脑肿瘤切除由我主刀,你来做一助。国外这类手术的入路方案更精细,正好带你学习。”

满室医生面面相觑。

谁不知道洛苗苗素来眼高于顶?

突然对“杀人犯之女”示好,简直比医闹团伙自首还稀奇。

尤舒盯着CT片上那团阴影,指甲无声掐进掌心。

肿瘤紧贴脑干,稍有不慎就是植物人。

洛苗苗偏偏选这种高危病例“合作”,分明是挖好了陷阱等她跳。

手术灯亮起的瞬间,尤舒后颈渗出冷汗。

洛苗苗执刀的手稳如磐石,却在分离血管时“无意”偏移两毫米,“哎呀,视野太差了......尤医生,帮我调整牵开器角度?”

尤舒咬牙照做,洛苗苗却突然松了力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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